“後來呢？公子就不行了？”

“對……對的，然後，公子就仿佛清醒過來，一下子就不行，而且還瞪著奴婢，那眼睛赤紅的，就活象是……”要吃人的狼一樣。那一刻的慕容容芷，真覺得自己要被公子掐死的。

“然後你就被公子攆出來了？”烏婆子緊跟著問。

“是，是這樣的，奴婢，哪裏還敢呆在那兒啊。”

只要一想到那男人赤紅的眸子，春紅就簌簌顫抖。

“行了，你且下去吧，往後，還是會召你去近身侍候公子爺的。這一次不行，往後，定會成事兒的。少年人，許是想到了些不應該想的事情。閉緊你的嘴，當少爺的屋裏人便好。”

當屋裏人。

春紅聽的有些懵。

到是五奶奶，一下子就明白烏婆子的打算。

“對的，從現在起，你就梳婦人頭。”

春紅暗自凜然，但卻沒敢有絲毫的反抗。

“是，夫人。”

“嗯，以後，哪怕是容兒要娶親，也虧待不了你的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雖然這個結局出乎意料，且，要面對那個一看就極殘暴的公子爺。

但是至少，現在可以保住性命了。如此一思量，春紅又覺得，這樣的結局也是極好的哩。

“多謝夫人，多謝嬤嬤。”

“嗯，這是夫人賞你的珠花，鐲子，一塊兒拿下去。”

烏婆子趕緊把一邊早前準備賞贈的東西拿出來，在五奶奶的頜首中，把東西塞到了她手裏。

春紅覺得一切就象是做夢。

“紅姑娘啊，你這得了賞，怎麽還哭著臉兒呢！”

烏婆子最後一聲提醒，嚇的春紅趕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，“是，謝夫人賞，謝嬤嬤。”

把人送出去了，五奶奶方才松了口氣。

“嬤嬤如何看？”

“公子爺……並不是真的不行，相對來說，我到是相信公子其實是心裏有人的。只不過，這一個人是誰，可就不清楚了？”

五奶奶也是這般想的，頜首，“可不，我也是這般思慮的，就不知道這個人兒是哪一個。唉，錯眼兒的功夫啊，孩子都長大了。不知不覺的，那心裏邊兒都有了人，你說這事兒弄的……”

五奶奶感嘆。

雖然還是略有些牽掛兒子是不是壞了根兒。不過，也不似早前那麽絕望。起碼，這只是兒子內心在想著一個人。

而她不知道的是，此時的慕容容芷，正一臉呆怔看著窗外。

昨天一夜惡夢無數。

曾經的往事不斷浮現。

那些荒唐的。

或者是銀亂的。

更有著各色不一樣的女人的。

所有的一切，都讓他喘不過氣來。

而更讓他絕望的是。

他似乎，還對著一個成熟的女人，臆想出了別的人的模樣兒……

只要一想到這兒，他就覺得無臉見人。

實在是太禽獸不如了。

怎麽可以肖想到那個人……

閉上眼睛。

慕容容芷煩躁的想要砍人。

屋外面兒，三花雨不安地走來走去。

昨天晚上按理說是個讓主子高興的晚上。

可是，自打那位紅姑娘走了以後，主子就一直悶在屋裏面兒，砸了好些東西。

到現在，更是不願意起床。再這般下去，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。

“夫人早。”

“嬤嬤早……”

三花雨回頭人，便瞧見五奶奶被烏婆子挽著進院兒來。

恰恰好，沈香碗也打水進來。

一看見這倆人駕到，嚇的趕緊請安問好。

五奶奶皺眉，一邊的烏婆子瞅著事情不好，便趕緊喝斥出聲，“不是才把你升成了二等的丫頭，怎的這起子雜役活兒還在做？”

若是尋常時候，到不會有人關註她們這些下等人的事兒。只不過現在慕容容芷叫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名字，是以，五奶奶對於慕容容芷身邊的所有的丫頭等，都有些關註了。

“回夫人，嬤嬤，不關姐姐們的事情，是我在學院裏面養成了習慣，凡事都親自為公子服務的。水什麽都沒有假手過她人。回府後，這習慣我以後改。”

聽得這樣一說，五奶奶到是面色稍雯。

“你也是用心侍候的人，這起子事兒就不責罰你了。”

烏婆子則趕緊環視四周請安斂禮的下人們，揚高音量，“可都記住了，服侍主子，都得象這丫頭那般，用心些，主子能給你們的，都不會少了你們。若不然，可就有你們好果兒吃。”

“是。”

滿意瞥了眼，主仆倆人這才往裏面走去。

聽到母上大人的聲音，慕容容芷這才把門打開。

“我說了……”

一看見沈香碗端著水站在門口，他後面的話自動咽回去，有些不自在地，“誰叫你進來的？”

“少爺，奴婢打水來為你洗臉啊。難不成你不洗呀？”

小丫頭說著笑著，一雙眼睛好奇瞧著他。

莫名地，慕容容芷就羞躁了臉，旋即又擡高了下巴。

“誰說我不洗臉的，擱那邊兒，爺自己洗。”

隨後進來的五奶奶聽的腳步一滯。

烏婆子則笑瞇瞇輕聲與她道出。

“瞅著，那潑辣的小丫頭片兒，似乎對少爺還是有些個影響兒的。”

五奶奶瞥了一眼撅著嘴兒把巾子遞到兒子面前，早前兒她還真不註意這麽小的丫頭。

可是今天就不自禁多打量了一眼。

發現小丫頭片兒雖然長的肉嘟嘟的，瞅著也只是乖巧可愛的小丫頭。可是，細看，卻也能瞧出，這往後長大了，定是個嬌俏嫵媚的小美人兒。

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膚，還有黑的亮眼的雙眸，秀眉彎彎，縱然年幼，卻也有往美人方向發展。

只是，這麽小？

想了想，她覺得，兒子怕是不能對這麽小的丫頭片兒有想法的。縱然現在也看的出美麗來，但兒子哪會有這麽變態的想法兒。

如此一想，她沖烏婆子使了個眼神兒。烏婆子會意，便跟著沈香碗一起出了屋。

屋時只剩下母子倆。

五奶奶著人把飯食擺在一邊兒，便留下來陪著兒子一起吃早食。尋常時候，大家都是在一張桌上吃的。今天因為慕容容芷耍性兒晚了，這才單獨提這一邊兒擺的。

吃到一半，五奶奶還是控制不住，“容兒啊，你跟娘說說，你到底喜歡哪個姑娘……若是身份差不多得的，娘也去提親去。若是太低微的，就納入屋裏，給你當個屋裏人。”

“咳……娘你……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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